五四随想
作者:eagle
不管生命是否有意义,人都没有选择生的权力,被“求生存的意志”乃至“权力意志”驱动着驰向未知的深处。对未知深渊的恐惧或迷惑,使各式宗教伴随着所有文明的发展。生活在原始部落里的人见不到外界的多样,固守着自己的传统,依然可以认为自己生活在无边无际的幸福当中,甚至觉得自己是宇宙的中心。然而文明必定有个高低之分,生活在较高发展阶段的人们面对落后地区时,可以假惺惺地赞赏几句文明的“多样化”,却还得掩盖内心里油然而生的优越感。
“文明的曙光从东方升起,将落于西方”,尼采的预言早已成为现实。
儒家的政治理念毒害是中国大陆依然受马列指导的民众心理基础。在中国大多数人的文化“遗传”里充斥的还只是是“天朝上国”的美梦,国民的度量不倾向于容纳异己。想到西方,不是谄媚就是咒骂,更多的则是嘴上骂心里馋媚;一提起回教民,不假思索地就说其野蛮可怕,还有“印度阿三”,“ 高丽棒子”等词语流行于世。这个国家之所以历史悠久,在我看来并非因为其创造了自吹自擂的那般辉煌文明,主要在于地理的屏障。就政治文明而言,中国并不比部落地区高很多。黑格尔称儒教只不过是一种“关于道德的宗教”,稍高于自然宗教。该论断的精辟并不会因新儒家学派倾情辩护而失色,而当下“国学热”的庸俗正好作为反面教材。儒家自称重视礼仪,但本人在日常生活中却没观察到比自然情感要拔高一些的普遍“孝道”,也没看出以德治国理念指引下的各级官僚实施了什么了不起的“仁道”。然而我在大学校园里却可以见到海量的对党国的“忠诚”。那刺眼的以“深入贯策、始终坚持”之类狠话为开头的大量红色横幅玷污了美丽的校园。“孝道” “仁道” 和挂横幅一样,只是一种口号。儒家重丧葬礼仪,子女不管在父母生前是否尽了孝心,都要大操大办。现今中国农村的一些地方流行着丧葬时花钱请职业哭丧者来哭的习俗,这从一个侧面凸显了儒家的所谓“孝道”。
现代科学可以用理论假设宇宙怎样产生,对于宇宙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问题还无能为力。科学的力量还不足以为人类解除人将去向何方的终极困惑,但与它的孪生兄弟民主一道,至少能破除打着各种旗号的集权势力对人们现实生活的蒙蔽。德赛两兄弟是现今人类文明的最优秀成果,人们可以运用其为自己带来物质上的丰腴和人际的和谐(民主)乃至人与自然的平衡。既然通过科学的思维方式与民主的行为作风就可以实现更高的教养,那么就完全无太大的必要去依赖裹挟着专制的宗教。对那些愿意信安拉、颂耶稣的善男信女们而言,光有善的想法是不够的。要在地面上建设“天堂”,也需要积极地训练科学素养,以获得行善的强大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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