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8月8日星期五

国家有数吗?

汶川要建地震馆了。越南战争对于美国影响深远,有切肤之痛,在战争结束近十年之后,在华盛顿的一片草地上,修建了一块刻有57000阵亡军人姓名的纪念碑。在这儿的事,只需要上面的一句话,和一帮乌龟专家们的起哄。可以想象,它既不会准确记录这一段还未成为历史之前就已经被涂改的面目皆非的史实,更不可能祭奠那些稀里糊涂的死者。而多半是文过饰非、歌功颂德的灾难大套餐之后的一道甜点。死伤无数,落下一个“猪坚强”,豆腐渣工程无人过问,却一味指责“范跑跑”。爱国主义不过是弱智者的遮羞布,维持众人不健全精神秩序的小伎俩。对于那些在历次灾难中死去的,他们的存在或是离去,仅仅是为了被忘却,像耻辱一样被忘却,虽然那更是属于他们的幸存者们的耻辱。正义仅是有选择性的伸张,眼泪只会季节性的流淌。伪善而夸张的人们的眼泪加上募捐,丝毫不能减弱生之俱来的入骨的麻木和愚昧,不能赦免血液中流淌的伪善和卑劣。 汶川地震,到底死伤了多少学生,是怎样死的,谁应该负有责任。面对这个问题,作为主管的教育部和建设部可以拒绝回答永远装死。孩子们的家长是无奈的,现在每一个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知道死亡为什么会降在这些孩子身上。这一切都是注定的,这个现实就是他们应该,只能遭遇的现实,在他们的现实中,没有另外一种力,另外一个声音,另外一只手,帮助他们讨回迟来的公道,为他们伸张那微小的正义。他们只是说“那不仅仅是天灾”,可又有谁在意,该哭的拼命哭了,该捐的使劲捐了,你还要什么?伤痛不只是来自失去了血肉,还会来自这个世界的冷漠和无助,来自伪善的巨大的社会秩序,在这个秩序中,个人的情感微不足道,是无力的必然的牺牲者,是无关轻重的失去。无奈来自对于自我情感、舆论、道义和法律的忽视和戏弄。这个世界上,只有两种历史和现实,两种制度和政府,道德的与不道德的。检测衡量的标准是对待人的生命的态度。没有一个民主的社会,就不会有一个为民众说话的地方,没有保障民生权力的可能,结果就是一个欺诈腐朽的现实。民众不需要被伤害后的同情怜悯,而更需要坚强制度的自我保护,需要知情和行为,参与和拒绝的权力。说民主是好的,很简单,它保护弱者。在其它的任何体制下,大多数的弱者都难以获得保护。唯有在一个民主的社会,可能还穷者弱者以权力和尊严。不要替民做主,让民自主,还民以权力则是还民以尊严和责任。在中国有谁会回答,由于豆腐渣工程,学生死了多少。四川的混账们,这也是需要隐瞒的国家机密吗,要说清楚有些事情是那么难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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